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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陳成貴,是已故導演羅維繼李小龍、成龍之後力捧的第3條龍
1985年加入香港的電影圈,跟曾慶瑜合演過電影《生命快車》。

她,呂院雅,曾是衛星電視的Assistant Producer,
他們兩個人,一個當幕前,一個當幕後,雖然隸屬不同機構,但因為彼此有共同信仰
便在藝人之家遇上。


1993年8月28日,是他們結婚的大好日子,同年9月,婚後才兩個星期,成貴便得了鼻煙癌,從極度喜悅到極度沮喪、茫然、困惑充斥了兩個腦袋。
成貴頻問醫生:「是真的嗎,我還年輕,有沒有搞錯?」
同年10月至12月,成貴在香港接受了36次體外放射性治療。

與此同時,院雅又因為刺激過度,得了濾風濕關節炎,每「郁」動關節都疼痛不已,她也要坐著輪椅陪成貴看醫生。療程之後丈夫留院,院雅又席地而睡陪他。
出院後,她一拐一拐,要扶著牆才可以由一個地方爬到另一個地方但仍堅持親自弄稀粥給丈夫吃。

「電療破壞了他的唾液腺,連喝水也像吞玻璃一樣。又要用嘴呼吸,一張嘴很乾、很乾,但偏偏咽不下東西。他發脾氣、擲家具、說粗口...」
每提到丈夫的苦,院雅的痛也從心底發了出來。
儘管如此,院雅沒有埋怨,耐心安慰他,為他祈禱,共他喝水,吃東西。
「他痛,不想吃,但為了健康,我哄他,讀他喜歡的聖經給他聽,半夜有需要,我陪他談話,為他按摩。」

93年聖誕節,成貴的療程告一段落,為了照顧丈夫,院雅辭退衛視的工作,並拿著工資跟成貴蜜月去。
只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很快又完結了。就在成貴的兩哥哥集體舉行婚禮後翌日,可怕的療程又開始。

「94年初,成貴決定回新加坡,抵達之後,我替他找醫生檢查,化驗結果顯示他有腫塊,又再電療。」院雅的聲音由愉快演變到好像在辛苦地控制什麼似的,令人知道那段日子並不好過。


成貴的病愈來愈嚴重,癌腫一日一日脹大,把本來俊朗的臉容完全毀去。癌腫更穿破腦膜,把兩隻眼迫向兩邊太陽穴,使視力日漸衰退,眼瞼又腫起,並且分泌出綠又黃的液體,但院雅耐心地為他清洗傷口。

「親人也辦不到,她的細心,很令人佩服。」成貴的姐姐在見證錄影帶上說。

成貴直直的鼻樑後來也歪了,從鼻到眼眉中央突出了一個很大的瘤,並且長時間插著兩條紙卷在鼻孔,鼻孔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是爛肉和血所造成的液體,院雅每日就為他清潔。

換了別人,見丈夫的病沒起色,沒工作能力、外出的自由;金錢要依賴教會支持,起居又要人照顧,或會嫌棄,甚至一走了之,但院雅沒有,還不願提太多她照顧成貴的事,免得別人覺得她偉大。


到後期,癌腫令成貴的頭充滿血水,嘴唇脹到向外捲起,不能合上,頸又「一舊一舊」的像塞滿菱角般,很多人見了都怕,但院雅卻依樣的疼他。


「我不覺得他醜,他患病期間,不斷安慰我,關切我的感受,並且說假如他死了,叫我再結婚...」強忍的淚水像沒有關掣的水喉,大滴大滴滾下來,停了良久才嗚咽地說:「我愛他,無論他的外形變成怎樣,始終奪不走他內在的美,所以我常親吻,替他拍照,為未來留回憶。」他們的愛,觸動了每個旁人的心靈。

回想起兩人初相識的日子,院雅的情緒才得以控制下來。

「他是一個很敢言、很會表達自己的人,初相識時,我剛從多倫多回香港,那是92年尾。我沒有親人,中文又不靈光,他就跟我說英語,又問會不會煮飯、懂不懂熨衫,每兩、三日便向我求婚。然後又向我坦白他的過去、他的情慾、他的女友、毫不隱瞞...」。

「有點怕,未遇過這麼坦白的人,不肯定他會否玩弄感情,所以一直沒有答應嫁給他,直至在他媽媽的一所美容院的開幕典禮上,他當著60多個賓客面前高呼:「院雅,嫁給我吧!」然後又跪在我跟前,送上鮮花戒指...」

院雅歡愉的笑容,聯想起一個淘氣的臉孔。

「他很可愛,第一次去多倫多探望我的父母,那是聖誕節,剛下雪,他一落機便揮拳打向雪堆,他第一次見雪,不曉得飄雪下藏著的是硬冰塊,結果弄傷了手!」

成貴不止為人可愛,就連處理婆媳糾紛,都一樣的可愛。「剛去新加坡時,是和他家人一起住,他家人很好,只是他媽媽很喜歡打理廚房,水開得太大,開燈洗碗等小事都生磨擦,加上她說福建話,我說英文和廣東話,溝通有困難。而且當時為了照顧成貴,很少跟她閒談,彼此有很多誤會,結果我們搬了出來住。成貴跟他媽媽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香港嗎?就是神要我娶院雅回來!」然後用聖經的話分別開解我和他媽媽,填平了我和她之間的鴻溝。」


無奈,成貴的生命很短暫,33歲,只結婚一年多,便離開院雅,離開世界。
院雅的關節病在藥物的治療下痊癒了,但心靈的痛卻未能平復....

「我不捨得他走。說過要他回天國前跟我說幾句話,但可能太累,他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他曾經拖著我手說:他日有兒子便叫他陳被捉(Rapture)的意思-」憶從前,院雅滿眶是淚。

對婚姻,院雅說:「我無悔,它教導我珍惜,教導我甚麼是真正的痛和真正的愛。」

對未來,院雅說:「將來或許會讀書,現在則幫教會做兼職,感情問題我暫時不會想。由於幫教會做見證錄影帶,經常要重溫我和成貴的片段,所以較難淡忘昔日的種種。」

「我現在想的,是不在傷痛時計劃將來,也想到將來與成貴在雲中相見-」不依的眼神,哽咽的聲音,驗證了兩人的愛。


公主嫁王子,俊男娶美女,很容易辦到,但當男不再俊,女不再美,沒有物質享受,沒有長期飯票,卻仍然深愛,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本文引用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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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an102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